徐姍姍:童年記憶里的夏天
安居煤礦 徐姍姍
“池塘邊的榕樹上,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。操場邊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,黑板上老師地粉筆,還在拼命唧唧喳喳寫個不停,等待著下課,等待著放學,等待游戲的童年……”伴隨著歡快的旋律,一首《童年》把我的思緒帶回了天真爛漫的孩童時代。
童年的夏天,有著諸多美好的記憶。當蜻蜓在暮色的花叢中翩然起舞,當燕子在夕陽的炊煙里飛翔嬉戲,夏天悄然而至,樹木從原本光禿禿的樣子變的枝繁葉茂,綠意盎然,大人們坐在它的胳臂下聊天下棋;孩子們則在它身旁玩耍。在綠蔭的庇護下,知了的叫聲一波接著一波,永不停歇,唧唧吱吱……成了夏日午后特有的天籟之音。
夏日里,最調(diào)皮的就是天氣,它象小孩子的心情一樣難以琢磨,常常讓氣象臺大跌臉面,預(yù)報有雨它偏不下,預(yù)報沒雨它就冷不丁來一陣子。記得小學一年級去大姨家過暑假,小表姐帶我去離家不遠的魚塘玩。本來烈日當空照,我倆從魚塘這頭跑到那頭,玩的大汗淋漓,誰知這天說變就變,頃刻間烏云密布,表姐發(fā)現(xiàn)不妙立刻拉著我回家,可魚塘的大門不知被誰鎖上了,偌大的魚塘連棵樹都沒有,哪有避雨的地方,我倆只能干著急,這時傾盆大雨直瀉而下,我們只好從大門上爬出去,大門很高,表姐在下面推,我在上面爬,好不容易爬上去,表姐囑咐我坐在上面等她,她爬上來,翻過大門下來再接著我。別看只比我大兩歲,還真有姐姐樣。一向怕高的我大概就在那時克服了恐高癥,以至于以后的幾年里我從落陵礦區(qū)的西家屬院到東家屬院一律“走”捷徑——爬墻頭。那次的大雨,我和表姐徹底被淋成落湯雞,從沒那么狼狽過。更可氣的是,剛進家門雨就停了,雨最大的時候,我倆在魚塘的大門頂上。
童年的夏天,天空的星星總是特別的明亮。有著朗朗星空的月夜里,姥姥喜歡抱著我坐在院子里,一邊扇扇子,一邊給我講牛郎織女、嫦娥奔月的故事。講著講著,還時不時的指指天空。姥姥講的故事讓我浮想聯(lián)翩,好像圓圓的月亮上真住著嫦娥和玉兔。姥姥家的院子里種著一株曇花,因為曇花一般在夜晚開放,而且持續(xù)的時間特別短,所以我特別期盼看到曇花的盛開。每當一結(jié)花骨朵,我就迫不及待地纏著姥姥問:“什么時候開呀?今天晚上開嗎?”而姥姥總是能準確的預(yù)測出曇花盛開的時間。在姥姥的精準預(yù)測下,我總是能非常幸運的一次又一次欣賞到別人難得一見的“曇花一現(xiàn)”。
夏夜里,我還經(jīng)常和小伙伴們一起捉蛐蛐,圓頭的是“小偷”,平頭的是“公安”,那時的我們喜歡炫耀誰捉的“小偷”多,然后用狗尾巴草戳著“公安”和“小偷”“打架”,誰捉的蛐蛐打勝了仿佛是一件特別光榮的事兒。
大雨過后的夜晚,爸爸媽媽會帶著我去煤廠的樹林邊捉一種叫“結(jié)了龜”的幼蟲。晚上捉了,爸爸會留下一兩只,讓我觀察“金蟬脫殼”,結(jié)了龜長出翅膀變成知了的過程。其他的用鹽腌制,第二天用油炸了吃。
小時候的我,特別害怕一些稀奇古怪的小蟲子。每到夏天,會咬人的螻蛄,長著長觸角的天牛……一股腦全出來了,另外,香椿樹上會生一種翅膀上帶斑點的蛾子,每次看到它們我都嚇出一身的雞皮疙瘩。那時,剛剛會跑的弟弟就已經(jīng)知道拿著天牛嚇唬膽小的姐姐,還樂此不疲,別看他站著還沒我腿長,膽子卻是不小,捉了蟲子就樂呵呵的追著嚇唬我,我越害怕他就越高興,笑得越歡。
童年的夏日里,我種草莓、種含羞草,還養(yǎng)了六條蠶。放學回家后,我先看看花盆里草莓紅了嗎,哪一顆可以進肚了,再逗逗含羞草,等它把所有的葉子都合攏了,我再喂六條蠶吃桑葉。記得爸爸剛把蠶帶回家的時候,還特別小,要把桑葉剪成小細絲再喂它們。那時的我對待蠶寶寶們特別有耐心,剪桑葉時從不覺得麻煩,看著它們白白胖胖的身體,聽著它們吃桑葉的沙沙聲,我由衷的快樂。后來,它們慢慢長大,吐絲結(jié)繭,羽化成蛾,產(chǎn)子死掉,留下六個差不多大小的蠶繭。聽媽媽說,蠶繭用開水燙過后梳理成絲可以織成蠶絲被,后來因為搬家,6個花生大的繭也不知所蹤,我織蠶絲被的愿望也泡湯了,為此,我還難過了好一陣子。
童年的我們無憂無慮,只負責快樂。長大后的我們,再也沒有兒時的那份簡單快樂的心境。童年的夏天有我最美好的記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