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興兵:我的選擇
我沒有做過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,也沒有什么突出貢獻,有的只是默默無聞,盡心盡力。也許你不能選擇工作崗位,但是可以選擇工作態(tài)度。
2012年7月以來,我開始在綠水洞煤礦從事政工工作,一切都是陌生的。當時我所在的部門是一個綜合部門,集黨辦、組織、宣傳職能為一身,人少、活兒多。作為一名政工干事,我的工作節(jié)奏一下子變得高速運轉起來,經(jīng)常還顧上沒坐下來喝口水,一抬眼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。
正當我對日常工作開始熟悉后,一個更大的考驗正在向我走來。廣能公司通知要求更新維護黨員信息庫,一個月內上報黨統(tǒng)年報,我才體會到了多年來從未有過的心急如焚……
當時的黨員信息庫還停留在2009年底,好多信息還不完整,而我對這個系統(tǒng)一無所知。1個月的時間,在完成日常工作之余,既要從零開始熟練操作系統(tǒng),還有邊學邊干完善黨員信息庫,我真地呆住了,狐貍咬刺猬,不知道從何下手。
一股急火攻心,導致扁桃體發(fā)炎,開始發(fā)燒。任務如此緊迫,哪容得休息時間。我一咬牙,豁出去了,扛著高燒的身體,向別的單位借來系統(tǒng)操作說明書,利用休息空閑的時間邊學習邊操作,就這樣,267名黨員、28名入黨積極分子42名入黨申請人的數(shù)據(jù)信息,一個一個地整理,一條一條地輸入。那些日子,天黑得越來越早,我走得越來越晚……
每天回到家就直接攤在床上,經(jīng)常失眠的我竟然一分鐘內就能睡著。一天半夜里,我聽見上小學的兒子在輕輕地呻吟,用手一摸燙手,送到醫(yī)院才知道,皰疹已經(jīng)布滿了整個口腔,醫(yī)生一個勁地說:“你這個爸怎么當?shù)陌。亢⒆佣歼@樣了還不知道!不知道手足口的嚴重性啊?”我當時真是既心疼又內疚。從醫(yī)院出來我摟著孩子一直掉眼淚,兒子抱著我,用發(fā)熱的小手摸著我的臉說:“爸爸,我沒事,我不疼,我就是男子漢呢。我就是想爸爸了,好幾天沒陪我玩了!”我抱緊他,卻不能說一句爸爸今天就在家陪你的話,只是任憑眼淚一個勁地流……
終于年報提前報送,兒子也恢復了健康,我卻又開始了一年一度的“兩評議一報告”以及對離退休老干部的慰問工作中。當寒假前一切工作圓滿結束時,我就在這句號畫上的同時病了,這一病就是半個多月。
有人很不理解,你為啥這樣拼死拼活?可以說我并不是一個好爸爸,因為孩子生病我沒能及時發(fā)現(xiàn),也不能每天陪在他身邊;我也不是一個好兒子,媽媽做手術我都沒能好好在病床前陪她,照料她;我更不是一個好丈夫,愛人身患癌癥,我也不能像別人那樣請假陪她。但是我選擇做一名愛崗敬業(yè)的職工。以前是,現(xiàn)在也是……
人們都喜歡大樹的枝繁葉茂、碩果累累,可是如果沒有深深扎在土壤里的發(fā)達根須,一切都將不存在。每個像我一樣的普通職工,或是后勤打掃衛(wèi)生的職工,或是超市的收銀員,或是食堂里服務生,他們正是企業(yè)這棵大樹下那一條條最細小的根須,默默無聞,卻不可或缺。